# 当退则退

# 未来的样子

最近陆陆续续听说有不少兄弟已经离职了,相当一部分裸辞,没有找下家,准备回学校了。工作是一种煎熬,无论在哪莫不如此。上班如上坟,也不失为一种现实。

同事跟我说,人在哪里其实不重要,关键是要有一个你想去并且乐意去做的事。但是生活总会逼人面对现实,想做又乐意去做的事,大家都想做。

今天面试的时候,主管坦诚说其实一开始不想要我,感觉我有来镀金的嫌疑,这个部门需要扎扎实实干活的人,并且明确表示部门三地办公,暗示以后我混不下去要回南京随时可以。

突然觉得可能终究有一天还是会回南京去,上班的时候搭我妈的车到华为路下绕城,走两步到南研上班。然后找一个同样在南京的朋友结婚,过上好像公务员一样平平无奇的日子。年轻的时候可以到处去玩,但以后可能就累了,不想动了。

喜欢的古风歌手硕士毕业了,不过她也已经渐渐淡出了这个圈子。从浙大到北大,从工科到文科,从杭州到深圳,羡慕三跨考研的勇气,却自觉没有如此的实力。出名的古风歌手,尽是名校出身。足够的文化底蕴,才有带着仙气的作品,诚然如是。


心声社区看到一个帖子,问题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现在还在坚持生孩的是哪一批人。这个帖子不出意外引发了新一轮骂战,想生的人骂不想生的人不愿意承担义务,不想生的人骂想生的人思想顽固老古董。支持生育派占强势地位,从个人的懦弱躺平骂到违背人伦天道,再上升到国家民族,什么民族日薄西山,任人蹂躏,最后直接到了丧失作为生命体的资格。而反对生育派就只能说思想落后,辫子在心中、生了也不称职,永远把孩子当一个附属品。但总的来说,作为一个平均年薪起码50-60万的互联网社区,大部分人还是愿意去要孩子。这又一次说明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实力够的人多半还是想要个孩子继承家业。

上海海思的人又请我吃了顿饭,基本上是确定了要去了。目标是智慧视觉开发部,一个叠满了AI+芯片+视觉等各种热点领域buff的部门。不过蹭一堆热点buff对我一个底层垃圾来说意义不大,本质上我也不是为了蹭热度往里面凑,并且过去干的底软开发也不是很热点。地域上这个部门办公是三区分治,深圳为主,上海南京共同发展。既然大抵确定了离开深圳了,那么剩下的选择就是上海or南京。在另一个一线城市卷上几年,或者灰溜溜滚回去躺平。华为经过这么若干年的发展,已经很像一个国企了,可以干很久,甚至于只要选择降薪可以干到五六十。

知乎看到这样一段话:这个社会,没有什么阶层觉得自己饭碗是端稳的,农民怕灾,工人怕下岗,商人怕政策变动,现在又多了一个疫情,连中产和以上都有点朝不保夕的味道了。事实上这个国家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现在已经是千年难遇的好时候,但即便如此,很多人也是有生存焦虑的。中国人对于生存和稳定的渴望普遍太强烈,这种渴望甚至演变成为一种世世代代的焦虑。马斯洛需求层级里面,爱和尊重是第三层级的东西,温饱则是最底层级的生存权利,最底层级需求没解决,人是谈不到更高一个层级的需求的。相当一部分人中国女人,结婚的原动力不是什么爱情,而是披着爱情外衣的饥饿感,以及潜意识深处对饥饿的恐惧,也就是所谓的“嫁给面包”。这种恐惧甚至能相当程度上影响审美层面,把实际上最无趣和最不具备审美的一个群体,居然还给认同成了潮流。

然而我对稳定毫无兴趣,准确的说,对生存其实也没有多少兴趣。不太甘心躺平,却又没啥闯的力气。隔着无线网络扮演互联网成功人士,然而离开互联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线下一整个社恐了属于是,,,

# 疫火重燃

隔离生活=时间充分有保障的睡眠

以致于我因为睡的太多有点头疼

外卖一次比一次难吃

昨天点的腻的要死吃两口吃不下去了

今天干脆就是夹生饭


隔离生活=戾气很重总想找个群开喷

然而总不能对着有同事的群开喷

那么就只能去找找跟我没有利害关系的群

比如什么迎新群 什么电信科喷子群19款


隔离生活=网络差的要死啥也干不了

公司的远程办公代理开着贼占带宽

尤其是大家同时都在远程办公的时候

整个宽带可以说接近上不了网的状态


隔离生活=... 好在明天就要结束了

希望不要是一个新的疫情期的开始

就像上一次我被关在家里隔离的时候

是深圳疫情大爆发的开端一样,,,

# 五年之前

又到了一年一度填志愿的时候了,可我离高考已经过去五年了,逐渐淡忘了当年填志愿的时候的我是什么样子。当年的我还是太天真,不知道命运赐予我的每一分成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北林与西南离我远去,而我到了牛头冲,学起了当年号称神中神的经济学专业。

后来的我踏上了转专业的道路,尽管电信科真的是压力很大,而且非常累,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还获得了一些成绩。不过,过去的东西终究是过去,我又未能保住这样的成绩,只能放任记忆凋零。作为学长的我,不能总沉浸在过去里,还得为后来的人指明道路和方向。

我曾经一度想要让后来人走上我走过的道路就行了,可大家的能力不一,需求也不尽相同。于是后来,我学会了倾听每一个学弟学妹的需要,结合他们自身的能力,尽力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去想,给他们指点每一个他们可能遇上的坑,而不是把我的经历盲目的套用上去。

夕阳西下。在深圳唯美的暮色里,愿后来之人,一路安好!

# 菊厂纪行·II

2022年的上半年结束了。

半年过得很快,快到我感觉什么都没有干,就记得连绵不绝的疫情,还有不时的隔离。在H1熬过通宵,也看过凌晨四点的天亮。失去了热情,社畜生活也就这样。

工作几多迷茫,感情几度彷徨,现实几许忧伤,仍在等待天光。寻求转变,不过是一场自救。尽管下一个部门未必更好,但总归应当是不会更坏了。

回小时候待的地方看了看,发现其实也不怎么能看出来曾经的样子。记忆和现实终究互不相容,该尘封的东西就尘封吧。新一届的兄弟们也毕业了,回宣区送一送行。明年可能还有一次,但也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熟悉的学弟出现在了我工位附近,一代新人终究要换掉旧人。后来者或许能获得他们想要的一切,但他们想要的一切,未必是我想要的。


悄无声息间,我在华为的生涯来到了第十二个月。十二个月里,国内油价一升涨了两块三毛四,飞机燃油附加费从零一步步涨到了两百。俄罗斯和乌克兰打起来了,打到现在两边都说自己赢了。恒大寄了,但又没有完全寄。若干房企排队暴雷,房价没涨也没跌,但没人买了。公务员一次一次降薪,某些地方的公务员甚至需要去卖房了。

疫情来了一波一波一波,各地的防疫生意越做越好。上海给大家展示了市场全面崩溃的下场,郑州给大家演示了政策的社会维稳功能。中概股全面崩盘,互联网大厂在惨淡的春天里批量毕业。大家都能看出是凛冬将至了,但大抵不会是烟花来咯,只能看见一些地方逐渐变得没有底线,祭典重现罢了。

中国人之所以活得很累,其实似乎是在于一种家族价值的东西在里面。由于东亚文明的长期内卷,家族价值远高于个人价值,大家更注重家族传承而非个人成就。师医公之所以是神,是因为他们可以为家族带来利益。而对于个人价值而言,师医公并没有太大意义。因此我觉得我与东亚文明的格格不入,大抵就在于家族这个东西于我的缺失。当我不需要考虑家族意义上的问题时,大部分人所努力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多少意义。

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做啥。

# 新冠二年

新冠二年,每一天我们都在见证历史。

闪击乌克兰,还没能打赢,打成烂仗。

约翰逊下野,苏格兰公投,带嘤药丸。

隔壁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政要当街遇刺。

国际经济形势,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大的药来了。

但可能只是蓝色药丸。


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忍不住暴躁的进行了一波建政。我坚定的反对发展万能论,发展本身一定是有原罪的。今日的发展,我们享受的一切便捷,一定是用未来的负债换来的。高度发达的生产力让我们能够充分的剥削后代应有的财富,并投入于眼前的建设之中。但发展一定是会停滞的,停滞之后我们就不得不开始背负之前欠下的债务。社会不一定公平,但自然一定是公平的。

发展一定是有快有慢的,发展来源于贫富差距的存在,也一定伴随着贫富差距的扩大。放任贫富差距扩大的结果就只能是资源愈发集中,穷人失去一切资源,人口越来越少,最终发展停滞。但持续打击贫富差距,让全社会都趋于稳定,社会的发展动力不足,最终也会趋于停滞。最终依靠人口减少抵消资源消耗,演变出终产者。无论左还是右,结局都是一样的。

正如合格的司机一定不会非左即右,人类也一定是在左右摇摆中前进的。看起来,大发展的时代要结束了,下一步,期待社会主义铁拳重拳出击吧。

# 凭风入梦

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生活节奏很快,快的让人忘记自己。到了傍晚,下班时分看着繁华街角乍现的一席晚霞,听听川流不息的车流鸣笛和路人的谈笑嬉闹,放空一下自己,忘记工作的繁忙。想想,自己为什么来,又要往哪里去呢?

沟通年终奖时最不抱期待一个虚空大饼居然落地了,补发了一笔奖金,高达一个月的工资。突然有一点点后悔了,但走应该还是要走的。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和第一个团队,对我还是很好的,但我并没有找到什么让我留下来的理由,无论是事业,亦或是感情。无所谓收获,自然也无所谓挽留。

当时的我,是为什么想来深圳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对于我来说,深圳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但也不算一个不合适的选择。深圳有很美的山山水水自然风光,有一个值得我记挂的人,但也就仅于此了。这座城市繁华的外表下,没有什么让我能长期驻留的理由。无论事业,无论感情。

至于下一个目的地...

就看风,往什么方向吹了。

或许,在下一站,我会遇见那个,让我甘心停留在她怀抱里的人吧。

# 迟滞之水

2022年进行到现在,就仿佛上了迟滞之水debuff一样,万事拖延,万事不顺。果不其然,心心念念的事情又要推迟。不知道好事还是坏事,反正总归是不会很顺的。

今年多少是要背一两个B的,就是不知道早背还是晚背的问题。不管是哪一段生涯,第二年的开局总归是一个比较痛苦的过程。虽然说绝大多数情况是陷入感情问题,但这次应当会是例外吧。

说实话,工作以后,感觉就没啥接触异性的机会了。某种意义上,我现在已经近乎于自闭了。不认识的人一律不打交道,认识的人也不一定打交道。生活嘛,总归是这样。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人沉迷游戏了。其实游戏并不是多有意思,但作为逃避现实的方案,还是游戏最容易些。

# 会员制生活

最近有挺长时间没写什么东西了。一则最近的生活单调而乏味以至于没什么东西可以写,二则跑路尝试遇到的挫败使我没有太好的心情去写。适合写东西的场合有很多,比如摸鱼的工位,要坐一个半小时的双层公交的第一排,抑或半小时能跑十八公里从福永狂奔到南头的发动机吼的比被撅了还响亮的331路柴油宇通A74。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一般就当个gai溜子,在深圳大大小小的街道乱转,或者互联网上大大小小的群聊社区乱水。可以理解为是无聊的一种表现,但我属实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可做。当社畜以来,我基本上也就没有维持什么现实社交,反正我在这座城市的日子肯定是有限的,那么也没有在这里维持太多社交的必要。

人类有三大欲望,食欲,X欲,睡眠欲,而在这三大欲望当中,关于食欲的重要性,哲学家淳平已经做出了详细的论证。此处主要就X欲进行讨论。一般来说,X欲是一个人的X取向映射进大脑的一种体现。X欲的膨胀会让人的智商下降,成为工具人或者ATM机。对方甚至不需要为此付出多少谎言,只要一些适当的技巧就可以让一个X欲上头的人上钩。

两三年前的我就是一条X欲上头的蠢鱼,动不动就会被人钓起来养在塘里。但到了大四,我才理解,所谓的你情我愿,全是交易,没有利用价值的鱼,连待在塘里的资格都没有。突然觉得这世界也就这样,没有啥真正的感情,也没有啥值得留恋的。

既然如此,不如随性一点。我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也会坚定的记上个一年半载甚至十年八载的仇。许多不被人理解的行为,仅在我自己这里逻辑自洽。损人不利己,抑或损人先损己,甚至损己不损人,或者损己利他人。一切奇奇怪怪的所为,在我自己的行为框架内,全部成立。

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分辨是因为习惯于长期独处才产生了我现在奇怪的性格,还是因为我奇怪的性格才导致我需要长期独处。我不完全接受这个社会的全部逻辑,我也不适合深入的参与这个社会。令我认知的社会在我所接受的逻辑内运行,或者,改变认知,而不优先改变逻辑。

当然,对于我列表里的大多数人,如果阅读到了这里,你们的睡眠欲,应当已经被唤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