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的一年又如何开始

# 研途者将何往

晚上看的v刚开播没多久就破防下播了,起因是弹幕吐槽富姐的大别野让主包想起了自己租房的困苦。哪怕是虚拟上海的管人,也要忍受现实上海的苦楚。就想起昨天晚上跟部长吃饭,听部长说大领导吐槽深圳基地的人出来都苦着脸,南研出来的都笑容灿烂。不得不说,高企的房价确实极大的伤害了一线城市的竞争力,年轻人已经不再相信领导的画饼。

作为二十多万粉的皮套人前排,一个月营收十几二十万,一年到手也得百万水平。但哪怕宝山顾村的郊区,一套五年前的房也得差不多六百万。在不吃不喝但也不算收入增长的情况下,头部皮套人奋战六年,大厂程序员就得二十年,一般打工人得花一辈子。 在上海最令人破防的事情在于,任何时间地铁上高架上总是有数不清的人。尽管深圳和上海同样的存在高房价等压迫,但你在深圳看到的人大部分哪怕再有钱都是与你一样996的社畜,在上海却经常能看到吃喝玩乐的公子小姐。公平是不存在的,人与人的参差在某一刻达到了巅峰,让另一部分人破防的透彻。

南京的房价其实也没好到哪去,南部新城的新房差不多五百万,五年前的房子也在三百多万的水平。纯凭自己的情况下,想在南京拿下一套房也同样并不容易。但是南京的房价总给人一种有所期望的感觉,似乎在这里奋斗个一段时间就能应有尽有。本质上来说这是一种错觉,但错觉本身也算得上是一种希望。

又到了考研的日子。读研本身在目前这个学历过剩的时代里已经算不上什么,但读研本身带给了很多人以希望。本科出来举头四望处处无路可走的人,在读研之后起码有了些选择的权利。而本科出身已经有了选择权的人,面对硕士出身工资待遇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同僚们,所能庆幸的不过是自己节省了几年的时光。尽管从长远来看,节省出的几年其实毫无意义。

而我离开那座考场,也已经是三年以前的事情了。三年的时光里的林林总总,让昔日的一切变得不那么清晰。相熟的朋友一个接一个消失在工作的岁月里,最终沦为了NO CONTACT分组里的一员。举目四望,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哪怕曾经与我心理关系最近的人,也终究离我远去。深夜里的我也不再配做任何人的聊天对象,而是成为了管人的打米老头。这样好像不太好,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

周五晚上是非常传统的年底吃饭喝酒KTV环节。部长和领导们唱着beyond和eason的粤语老歌,不懂粤语的我大概就老老实实在下面听着。恍惚记起之前也曾在寒冷的冬夜里在KTV唱到深夜,但已经忘记了当时有些什么人,又是在一个什么场合里。 周六在半梦半醒之中就这么度过了,依稀记得好像有哪个网友说来南京了,我回了下要不要面基啥的。但回想起来去找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找到,就好像完完全全没有发生过。最近的记忆经常这样交错于现实和虚拟,有些明明白白的像梦里的不合情理,但更多的是恍惚现实里真正有过的事情。

写到这里,发现这篇小作文也是一如既往的思绪混乱内容颠倒毫无逻辑,这大概就是如今我精神状态最真实的写照。曾经的我特别在意的现实感和逻辑自洽已经湮灭的一干二净,而今我所陷入的可能是一种名为癔症的精神陷阱。大抵是无人可救,并且是无药可医。

# 三重虚拟人格

又度过了一个日夜不分的混沌周末。走出家门时,看见外面的天色依然光明,竟有一些讶异。忽然意识到冬至已经过去,一天之间属于光明的时间逐渐变得漫长。前些日子里,我同事突然感慨时间过得好快,说现在一年过的都没啥感觉了。我说了这样一个理论:当你一岁的时候,你每过一年相当于生命延长了100%;而你二十岁的时候,你的这一年只相当于生命增长了5%。增加100%的寿命,会让你觉得过了很久;而增加5%的寿命,就仿佛只是一眨眼间。对于上了年纪的人而言,每一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那么追求长寿自然是应有之义,这是年轻的我们所难以理解的。

最近看大模型里的幻觉问题,感觉大模型与人类的思维相比,缺少了否定和遗忘。当学习的内容自相矛盾时,人类会有选择的否定,而大模型照单全收。对于过时的内容,人类会逐渐遗忘,而大模型依然记得。种种的自相矛盾和对错杂糅交汇在一起,让大模型给出的答案常常逻辑混乱似是而非,只能用于给业务提供参考,而无法直接投入实践。不过,寻求精确的结果本就是机器该做的事情,把对机器的要求应用于一个为模仿人而生的软件上,未免有些水土不服了。

2023年的我,大抵可以划分出虚拟与现实之间的三重人格。虚拟世界的我,是管人痴、水群怪物、贴吧抽象魔怔人;现实世界的我,是程序员、职场透明、嵌入式系统高手:还有一重介于虚拟与现实之间的我,是交通迷、ploger、地图碎片探索者。与三重人格对应的,自然是三重地点。一个虚拟世界的虚拟上海,一个是现实世界的海思(上海),还有一个地理意义上的真实上海。虚拟上海承担了我所有工作之余的精神与寄托,上海海思承担了我所有工作与生活的失落,而地理意义上的上海则是我剩下的所有平和与超脱。从滴水湖到安亭北,从横沙岛到金山卫,一个人走过魔都的大千世界,看过春夏秋冬的四季变换。这是我生命里最真实的获得感,也是我所认为我存续的最大意义。

# 合成東雪莲

今天晚上的東雪莲直播是合成大西瓜。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玩这款游戏还是遥远的三年以前的2021年初。那时的我刚刚从一段魔幻而痛苦的记忆之中走出来,因为考研没出成绩而自欺欺人,看不见未来的方向。那时的莲大佐才刚刚从佐久间眠的皮套下狼狈离场,还没有转生成如今的東雪莲。那时的原神迎来了第一个海灯节,那时推出的璃月系列人物甘雨、刻晴、胡桃、钟离、魈直到如今依然是原神人气最高的角色。那时的疫情在国内已经基本被消灭,生活仿佛已经回归了正常的模样,闭关锁国和健康码已经作为一种新常态,似乎将要在我们的余生中长长久久。

一转眼,现在已经到了2024年。当年考上研的朋友们准备毕业或者已经毕业,而我也已经是一个打工时长两年半的社畜精英。投入过许多的感情在一年前无疾而终,以致于精神空虚沦为彻彻底底的管人痴。莲大佐的直播已经来到了第三个年头,成为了超过五十万粉的v圈罕见现象级文化符号。原神已经出到了第五个国家,旅行者距离终点只剩下了纳塔和至冬,但愈发糟糕的剧情和人物设计使得老玩家日益退坑,流水也日趋萎靡。疫情在反复之后达到了高潮,然后在顶点戛然而止,岁月史书吞没了一切疫情存在过的痕迹,一切又回到了曾经。但各种各样的流感愈演愈烈,被疫情摧残过的健康终究不会回到以前的样子。

但无论如何,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

而下一个三年,又会是怎样的三年呢?

# 北太湖烟云

花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把海洋书支线推完了...剧情主打一个莫名其妙而且毫无意义,原神现在是真的不行啊...

午觉起来两点多决定去太湖看看日落,然后发现现在已经是带学生返乡高峰期了,便宜的动车二等座人满为患,但是高铁二等座跟动车一等座几乎一个价,于是还是选择了动车一等座。其实有时候不差这么点钱,但是交智商税好像没啥必要。

由于时间卡的不好,到达周铁镇分水村已经过了五点,步行到达武进太湖湾时夕阳已经落尽。只剩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留下一种静谧安详的美。忽然发现我虽然人在南京,但好像几乎没有哪个周末是完全在南京度过的。

从武进的太湖庄园向南沿雪马路穿过雪云桥,再一次进入无锡境内。马山街道尽管地处偏远,但沾了灵山的光,城建水平比起新区一些地方甚至还要好那么一点。其实无锡也挺好的。虽然给我的感觉不如苏州,但总归也是一个不错的所在。

# 终究意难平

在明前奶绿直播间看完了义海豪情的大结局,刘醒和九姑娘的三十年分别确实意难平。有一个爱的人,也明确的知道自己被对方爱着,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相见。因而固守单身,直到生命即将终结之时,才再度重逢,然后携手度过最后的愉快时光。但站在现在的我的角度上,这也不失为一种好的结局。

虽然这部片子因为吔屎啦梁非凡已经在鬼畜区已经火了很多年了,可以说我最早看的鬼畜就是OELoop的梁非凡系列。但我确实至始至终没有看过这部片子,甚至于连剧情梗概其实都没怎么查过,只知道大概是个抗日剧。也是一直到现在才知道《红蝴蝶》是这部片的片尾曲,当年有个人知道我会做一些填词,于是拜托我填过这一首歌。这应该也是唯一一首我填过词但我并不熟悉的歌曲,但时隔近五年看当时的填词,颇有一些感慨。如今的心境和处境都与当时的我颇为相似,但多了很多起起伏伏之后的变化。

我是一个感情十分淡漠而且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人。我可能会有一些朋友,但既不可能深交,也不可能长久。截止当前,与我相熟超过五年并且仍然跟我有所往来的朋友所剩无几,而超过十年的更是一个都没有。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难以想象,但对我来说是非常现实的日常。可能是家庭的原因,我感觉我并没有多少与现实相维系的锚点,就像一艘行驶在大洋之上的航船,会在合适的机缘下落锚,但终究会起锚然后开始下一段旅程。

自然而然,友情对我而言像是一种自然挥发的消耗品,感情于我而言像是一种华而不实的奢侈品。绝大多数时候的我,独自走在这个世界上,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记录生活,share给世界,而并不期待世界的回应。如果世界反馈给我什么,算是一种欣喜;如果世界厌弃我的分享,我就缩小我的世界。工作也亦如是,如果团队接受我所提供的价值,算是一种认可;如果团队厌弃我的努力,那我自会选择离开。工作于我而言算不上什么必需品,主要的意义在于给定一个与世界相连接的锚点。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来,我都没有什么能量去做任何事情。包括曾经说走就走的冲动,也经常性的在临行之时选择放弃。因此我逐渐不敢做任何超过十五天的计划,但即使如此也经常有七天之内的行程取消的可能性。对未来的高度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包围着我,只剩下浑浑噩噩的现在和不知何去何从的未来。能量黑洞似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我知道能量黑洞的可怕,但我似乎也无可避免的在滑入这个深渊。我不会安慰、不会鼓励、不会任何能给大家带去正反馈的东西,因而选择远离人群,关起门来做一名社恐。

从工作以来,家里人总是或多或少的提两嘴找对象或者结婚的事情。当然他们并不打算给我找相亲对象啥的,也就说一嘴。但我总是想逃避这种压力,所以即使我现在在南京,但一个月也不一定回家一次。leader总觉得我跟我家里人似乎有什么很大的矛盾一样,但其实什么也没有,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归结为不熟。

也是,现实生活如意的人,怎么可能沉迷于皮套人呢?

# 帕鲁帕鲁

昨天晚上做梦去hk玩,然后碰到几个人不知道咋就认识了。他们要去uk,然后我也脑子一热就想去,但是我没有办签证。然后我稀里糊涂就跟着他们出境上了飞机,到uk入境走了hk的通道,全程都没碰到有人查。然后就在uk到处转转,也没遇到什么麻烦。

但是事实上国内的人出趟国还挺麻烦的,资格本身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材料过于冗杂,以致于在准备的时候就已经不想去了。之前在上海的时候想着去趟jp,就因为嫌流水税单什么开起来麻烦而懒得搞。规则框架的桎梏就在于此,通过一系列内容繁琐而操作困难的规则去让大部分的帕鲁老实工作不要尝试,以及一小部分的人可以靠这个信息差吃饭。

近几个月各地开始陆续解除或放宽限购政策。南京和苏州全面解禁,广州解禁了120平米以上,上海把外环以外解禁为五年社保。在房价泡沫还没有完全破灭的时候,这样的措施或许有用,但到了房地产严重滞销的今天,这样的政策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如果排除所有各种各样的因素,我会最想买的楼盘大概是佳兆业御金山或者碧桂园十里银滩这样的,地处偏远,依山或者傍海,生活配套不多但是存在。如果有一天我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交际,手上的钱也能维持我正常生活,那我可能会去买一套这样的房子,就这么待下去。

最终还是把幻兽帕鲁玩成了mc建造模式。相比于抓帕鲁种地,还是建自己的安全屋比较合适。从海边到山间,一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八层黑奴帕鲁,在线挖矿;十六层高耸入云,直抵山里。进可攻,退可守,这便是我所求的安全感。 周末去上海看虚拟女团的计划还是放弃了。社恐人士还是无法说服自己顶着大雨去看一场社牛人士的演出。zfb的年度五福活动又来了,缺少的富强是在说我这一年必然挣不到钱吗?

江西的彩礼可以收取三倍年收入和广西的公务员年入两万的新闻合在一起让我看绷不住了,公务员的低收入和彩礼的百分比伤害刚好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结合。不用付出太多金钱就能收获婚姻,果然所有的政策制定永远是站在制定者的立场的。但同样的规定放在我头上,我就得花一百万彩礼了,这可能吗?反正我肯定不当这个冤大头的,谁爱当谁当去,单身也没啥大不了的,急的也不是我。

看到pyq已经有比我小的mm在讨论25年毕业26年结婚的事情了,而我还不知道我26年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光景。在人生的头20年里,我一路开着加速度的走完了16年求学路,然后一头栽进了这个名为华为的大池塘,开始了停顿的人生。21到24的辗转来回,疏远了朋友,放弃了社交,把自己关进安全屋里,勤勤恳恳的摸鱼。于是乎一事无成,在吊车尾的摆烂里,恐慌又期待着开除的到来。但开除大抵也不会那么快,毕竟年轻的廉价劳动力还是挺好用的。

基地里的所有帕鲁都染上了各种各样的疾病,而我既不给他们吃药,也不让他们寻死,而是在修建16层的奇观。没有一只帕鲁会来到一楼看海,也没有一只帕鲁会到16楼山顶平台。他们只会聚集在8楼的山谷里一小片空地老老实实挖石炭矿。社会的金字塔就在那里,成为顶端的掌权者是遥不可及的,成为底层的三和大神又是不可接受的,于是大部分的帕鲁就只能在中间的阶层里劳碌的工作,顶多生病,顶多偶尔偷懒躺平。

但是这游戏再肝下去我人估计要没了,最近已经整天上班打瞌睡了。但不玩这个干啥呢?总不能玩原神吧。

# 又一个摆烂年

2024年已经第二个月了,而我的脑子还停在2023年没开机。第二个本命年,可以说我对今年的我没有任何期待,也没有任何想法。主打一个得过且过,耗过去最好,耗不过去就算了,也不指望做出来些啥。跟我一届的硕士们今年就要来了,他们这不随随便便就把我碾压了,我能做啥呢。

其实有很多大家共情的社会问题,不能说跟我完全无关,起码也是基本没有什么认知。所谓过年回家会遇见的七大姑八大姨,对于我们家这种基本没有亲戚往来的家庭来说,属于一种从未耳闻的存在。分布在天南海北的亲戚,基本上十年八年都不见得见一次,大家完全没什么共同话题,自然也没兴趣关心你的乱七八糟琐事。

彩礼的话情况也很类似,按照我爸的说法,他跟我妈结婚那会儿我妈跟家里人基本上断交了,所以别说彩礼了,连上门礼应该都没给过。其他亲戚的话认识的都少,我上次参加别人婚礼估计起码十年以前了。所以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说全靠道听途说,没有什么实际见过的。

过年本身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蛮无聊的事。除了某些特别热闹的地方,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一个关门歇业的状态。想要出去,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合适的地方,当然机票啥的也贵。所以摆烂吧还是。

当然,公司的羊毛还是要薅的。

# 虚拟与塞纳河与沉玉谷

很久很久以后,当已经成为重度管人痴的我重新回去看当年非常喜欢的两个小鞠舞台——《冬日》和《爱未央》的时候,我才发现,什么是虚拟与现实的交错。沐霂本mu和豆豆的cp姜杉都出现在了《冬日》中,而参团率100%的经典陈琳更是两个都出现了。河粉与丸u,从来都只是一念之差而已。

自大鲨鱼以来,越来越多的河毕业生走向了虚拟世界。虚拟上海有转生vr七海的010、转生四禧丸子的万袁温怡,虚拟北京有转生eoe露早的ryl,转生虚研小满的ncc。你是我朝夕相伴触手可及的虚拟,陪着我像纸笔像自己像雨滴,看着我坠啊坠啊坠落到云里。

马上又是新的一年了。作为纯粹意义的I人,失去社交的基本环境以后自然而然变得更I了。沉浸在虚拟的世界里,未尝不是一种对于我而言的解脱。


海灯节剧情过的有点难受,我们家的家庭关系大概就是一种挺疏离的感觉,总有一种过年没什么话好说的感觉。所以下午四点多回家,随便唠会儿然后吃个简单的年夜饭就算过年了,接下来八点多还是回到城南的出租屋待着,那儿待着舒服。

出行计划大概先这样排着了,初二杭州+广州,初五深圳飞合肥,中间行程反正大概会有广珠澳港深中的几个,但是到底去哪几个暂不确定。合肥到南京似乎没票,但是这么点路总归应该有办法到的吧...

所以,不管怎么样,反正,新年快乐吧。